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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终极罪恶 作者:朱维坚 | 书号:43193 时间:2017/11/4 字数:13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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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难说这个案子——或者说这起事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能从自己介⼊时讲起。 那是一个舂天的夜里,天是 ![]() 那天夜里的一切我记得十分清楚:我和小赵本是为破一起系列拦路抢劫案蹲坑的,半夜时分,其他同志换班来了,我们就离开岗位回家休息,在一个小巷口,我们分了手,小赵顺大路向远处走去,我则走进了小巷。通过这个胡同,再拐个弯,就是局里了。 我要回队里去睡,算起来,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睡了。忙只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待后边有空再告诉大家。 小巷很黑,很静。由于多年来的刑警生涯,我对自己的胆量一向是很自信的,我曾经自豪地对人说过,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然而,当我面对着那个黑乎乎的小巷时,不知为什么,一种不祥的 ![]() ![]() ![]() ![]() 这种 ![]() ![]() 那种 ![]() ![]() 我走进了小巷。由此,也走进了自己生命中的一段黑巷。 一系列难以置信的案件也就从此开始了。 走进小巷不远,前面的黑暗中忽然传来异常的响动,我一惊,急忙隐下⾝来。很快辨出,是撕打的声音,还有人低低恨恨地骂着:“你们太毒了…”隐约中,我看见搏斗的⾝影,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一个 ![]() 接着,一个人的惨叫声传来,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这边跑来,接着有人大叫起来:“二彪,二彪,你怎么了,二彪你说话呀…妈的,周舂,你往哪儿跑,我非整死你不可…” 一前一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向我奔来。 这时,职责已经使我忘记了不祥和恐惧。我迅速退出小巷,回到灯光中,子套手 ![]() ![]() ![]() 借着旁边电线杆上的灯光,我看到一张惨⽩惨⽩充満惊惧的脸。这是个瘦瘦的男子,三十几岁的样子,见到我一愣,手随即向后一指:“快,救命,他要杀我…” 随着瘦子的话音,小巷中又奔出一个⾝⾼体壮的汉子,他手持一把尖刀,満脸杀气地大骂着:“妈的,你哪儿跑…”尖刀闪着寒光刺向瘦子。我已经来不及多想,闪⾝让过瘦子,拦住持刀行凶者:“不许动,我是察警,把刀放下!” 然而,持刀汉子听到我的喊声,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伸掌向我一推:“滚开!”又舞刀向瘦子追去,当我再次再次堵住他的路时,他竟然骂了句“去你妈的…”一拳向我击来,我猝不及防,下巴挨了一拳,強大的打击力使我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乘这机会,持刀者拔腿向远处的瘦子追去。 我站稳⾝子时,汉子已经追出好远。我边追赶边把 ![]() ![]() 是小赵的声音。 远远的前面,可见小赵的⾝影拦住了汉子,接着两个⾝影撕打到一起。我没有为小赵担心,尽管这个汉子 ![]() 可是,汉子并没有害怕,而是用力地挣扎着大叫道:“你们⼲啥,凭啥抓我,他是凶手…你们是啥察警,眼睛瞎了咋的呀,他杀了我弟弟,杀了我弟弟呀,就在那胡同里边哪,你们还不快去抓他呀…” 什么?我一惊,回头再找瘦子,早无影无踪了。 我和小赵带着汉子再次奔进小巷。火机的光亮中,可见地下躺着一具人体, ![]() ![]() ![]() 我的心一阵不安:难道抓错人了?这…胡同外面传来警笛声,110巡逻察警赶到了。 2 好象真的抓错人了。 回到队里,我和小赵立刻对汉子进行询问。很快弄清,他叫刘大彪,从一个叫夏城的地方来,死者是他的弟弟,叫刘二彪,他们哥俩是出来做生意的。我查看了死者的面目,确实与汉子相象,二人的⾝份证也证实了他们的兄弟关系。关于跑了的那个瘦子,刘大彪说他叫周舂,也是夏城人,正是他杀死了弟弟。他还说,周舂是一个重大在逃犯,当地安公机关正在通缉。他和弟弟从夏城来,在火车上发现了他,就偷偷跟上了,他从这里下了火车,他们也跟下车来,不想被他发现,在那个小巷中隐起⾝来,当二人跟进去时,他突然冲出来,给了二彪一刀,杀死了他。 对这些话我将信将疑。难道真是这样?我细细地打量着刘大彪:他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大三 ![]() ![]() 也正为此,我们一直没有打开他腕上的手铐,对他的议抗也置之不理。小赵直言不讳地说:“你的话有很多疑点:你说周舂杀了你弟弟,谁看着了?他一个人,敢跟你们两个⾝強力壮的人动刀子?对,这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带着它?还有,我已经声明了是察警,你为什么还跑,还想捅我?你都给我解释清楚!” “这…”刘大彪眼珠子滚了一下叫道:“我带刀出门是防⾝的,这年头社会治安不好…你们说是察警,又没穿警服,我还以为是周舂一伙的呢。再说了,当时二彪让他捅了,生死不知,我都急红眼了,哪顾得上别的呀!” 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对此,我们虽然不十分相信,却也不好否定。我转了话题。“那好,我再问你,你说这个周舂是在逃犯。他犯了什么罪?” 刘大彪听到这话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呀,那罪可多了,殴打他人,杀人未遂,连县委记书都让他打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我们夏城安公局,他们正到处抓他呢!还说抓住有赏金,要不我们哥俩为啥这么⼲哪!” 我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嗯。那么,他有几个人?” 刘大彪一愣:“啥几个人?”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在火车上发现了他,就开始跟踪,见他在我们这里下了火车,就跟了下来。我是问,你们跟他这么长时间,发现没发现他有同伙?” 刘大彪狐疑地又骨碌起眼睛:“这…没有哇,就他一个人。” 我继续追问:“在那个胡同里,他杀你弟弟时,也是一个人吗?” 刘大彪迟疑地:“这…是啊,就他一个人!” 我换了个话题。“好,下面再谈谈你。你刚才说,你和弟弟出来是做生意的。请问你们都做什么生意?” 刘大彪口气不那么流利了:“这…这也没一定,我们是出来看看,什么能钱赚,就做什么!” 我又问:“那么,你们在家中,我是说在夏城都做什么?也是做生意吗?” 刘大彪试探着回答:“这…是啊!”我问:“都做什么生意呢?” 刘大彪:“这…也没一定,我们主要是帮别人的忙,对,我们帮别人做生意!” 我问:“帮谁?” “这…”刘大彪迟疑了。“你问这些⼲啥呀?” 我说:“回答我的话,你在夏城都帮谁做生意?” 刘大彪迟疑着不说。小赵一拍桌子:“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鬼,为什么不回答?说,帮谁做生意?” 刘大彪低下了头,想了想低声说:“帮金大哥!” 我问:“金大哥是谁?” 刘大彪:“这…他叫金显昌。” 请注意,这是一个重要的名字。只是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将对我的命运发生决定 ![]() 当我接着问金显昌是什么人时,刘大彪再次为难起来,反问道:“你问这么多⼲啥呀?他…也算是个生意人吧!” 小赵:“什么叫也算?他到底是⼲什么的?” 刘大彪不知咋回答了。他吱唔一下,突然恼羞成怒了:“你们到底要⼲什么?有啥话去问他自己好了,我们哥俩只是从前帮过他的忙,现在自己⼲,已经好长时间不跟他来往了…告诉你们,我弟弟让人杀了,是周舂杀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却跟我没完!” 这话还真叫我们有点难以应对。恰在这时,桌上他的的传呼机突然叫起来,我抓到手中,同时扫了他一眼,发现他面上现出不安之⾊,⾝子动了一下,似要冲上来与我争夺传,又无奈地放弃了,眼睛却盯着传呼机不动。 传呼机上只有号码,没打姓名和內容。我把它拿到刘大彪眼前::“看清楚,是谁传你?” 刘大彪明显地惊慌起来:“这…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我拿起桌上的机手:“怎么,不说实话?对不起,我用一下你的机手行吧!” 刘大彪急道:“别、别…你别打,我说,是金大哥呼我!” 我问:“金大哥?就是你刚才说的金显昌吗?你不是不跟他⼲吗,他为什么还呼你?” “这…”刘大彪不知怎么说才好:“我也不知道哇…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求你了,别给他打电话!” 他的话不但不能阻止我,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可就在我要打电话时,有人敲门,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传进来:“小赵,小赵,你在里边吗?开门!” 是苗佳的声音。原来天已经大亮,上班时间到了。苗佳进屋后,我和小赵商量一下,决定先出去吃点东西,把刘大彪 ![]() 捎带说一句,苗佳是我们刑队警的內勤。 3 我和小赵进了一家包子铺,一边吃包子,一边 ![]() 小赵的意见和我差不多:“第一,他不象生意人。看他的⾝体,他的作派,要说是打手还差不多,哪有一点生意人的样子;第二,就凭他这样的,能有这么⾼的觉悟?啊,在火车上发现在逃犯,就一路跟上了,最后被罪犯杀害…他们为什么不向乘警报告,非要自己跟踪?第三,我看,这小子也是使惯刀子的,向我下手的时候可⿇利了,我要躲得慢一点,肚子保证一个窟窿…对了,李队长,你为什么反复问他,周舂是不是一个人?” 我喝了一口粥,把心中的疑团说出来:“因为,我在小巷里听见,有人说了句:‘你们太毒了’…” 小赵“啪”地把筷子摔到桌子上:“‘你们’?一个人是不可能称你们的,那么,这句话是周舂说的。你是说…周舂他可能是…那他为什么要逃跑…” 这正是我心中所想的,但是我不敢叫准,也许当时没有听清,可总要认真查一查。我对小赵说:“一切还得等刀柄上的指纹鉴定出来后才能确定。这样吧,吃完饭,咱们分别打个电话,你找夏城安公局联系,问一下刘大彪这个人的情况,我按照传呼上的号码跟这个金大哥通通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小赵完全同意我的意见,还⾼兴地告诉我,他有个警校同学在夏城安公局,叫郝平,与他关系非常好,可以找他帮忙调查一下。我的电话很快接通了,还没等我张嘴,耳朵里就响起一个 ![]() 我咳嗽一声:“您是金显昌先生吗?” 电话里的声音警惕起来,但仍然显得凶横:“是,咋的,你到底是谁,有啥事?” 考我虑着说什么,对方却不给我时间,声音更大了:“哎,你没听见吗?你是谁?有什么事儿?” 我忽然脫口而出:“我是刘大彪的一个朋友,他让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他出事了,被安公局抓起来了,让你想办法救他。” 对方静了片刻,声音忽然变得慌 ![]() 我拿着机手不吱声,电话里的声音更焦灼了:“哎,你咋不说话呀…” 我把机手关上了。就在这时,小赵也来到我⾝边,大声说:“李队长,我跟夏城那边联系上了,先找的郝平,这小子不知为啥 ![]() ![]() 这时,刀柄上的指纹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实不是刘大彪的。那么,肯定是周舂的了。 可我和小赵还是觉得这里有事,对刘大彪不太放心。 我们把一切向队长和局长做了汇报,局长决定派我带小赵去夏城,把这案子查清,并力争抓捕周舂归案。 这时,我不能再不回家了,得收拾行装啊。 小赵对我说:“李队长,今天晚上就在家住吧,你和嫂子这么多年了,还闹什么,说几句软话就过去了。这次出去不知多少天回来呢!”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对,该讲讲我自己的事了。 4 我是个普通人,叫李思明,对,是个刑警,而且是刑队警的副队长。不过必须说明的是,我是城市安公分局刑队警的副队长。队长⾼配才配到副科级,我只是个正股。四十五六岁的人,也“鼓”到头了。 当然,认识到自己是普通人,还是三十岁以后的事。年轻时则不是这样,总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也不甘当一般人,心气⾼得很,大有以天下为已任的气派,即使下乡 ![]() ![]() ![]() 我的家庭也很普通,是三口之家。我这个年纪,一般都有两三个孩子,可我结婚晚,只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七岁。想到儿子我心里⾼兴了些。儿子是好样的,懂事,而且聪明,学习成绩好,总是全班前三名,现在上⾼二,明年就该考大学了。他也 ![]() ![]() ![]() ![]() 关于 ![]() ![]() 晚上,我就抱着这样的念头回到家中,来到楼下,我还特意停下来,抬头望了一会儿整个家属楼,望了一会儿自家的窗子的灯光。在一阶阶上楼梯的时候,还直劲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再和她争吵了,能和好尽量和好。 然而,一切并不是由我的意志决定的。 我打开锁走进门厅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儿子,他是听到开门声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一本课本。看到是我,⾼兴得叫起来:“爸爸,爸爸回来了——”接着,推开客厅的门叫着:“妈,我爸爸回来了!” 这时候,我听到客厅內VCD传出的低柔的歌声。 听到儿子的呼叫,屋里的歌声中断了。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不过不是 ![]() ![]() 客厅內再次响起歌声,声音比刚才还大。 我的心“刷”地冷下来,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 儿子同情地看我一眼,冲进客厅,用焦急、央求的声音叫起来:“妈,我爸爸回来了,快做饭哪,我也饿了!” ![]() 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可被我 ![]() 这个房间是卧室,是我的卧室,我和 ![]() 我走进来,忽然对它有一种陌生的 ![]() 这时,我 ![]() 我草草检了两件换洗的衬⾐塞进旅行袋,拍拍儿子的肩头, ![]() 我点点头:“嗯,在家好好学习,啊!”儿子:“你去哪儿?” 我:“夏城,很远,说了你也不知道。” 儿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不一定,可能几天就完事,也可能时间要长一些,要看案子办得怎么样。” 我走出卧室,来到门厅穿鞋,准备离开。儿子急得对客厅叫了起来:“妈,我爸要走了,要出远门,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这回儿子的话起了作用,房间里的歌声消失了, ![]() 我的鞋已经穿好,望着她的冷脸,也冷冷地反问:“⼲什么?” ![]() 我说:“怎么解决?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说讨厌我,说这个家不是我的,我就不敢回家。你还要怎么样…” “你…” ![]() ![]() ![]() 我说:“我没说你说的错,你说得很对。我就这点本事,每月就挣这几百块钱,底确不如你,唱一晚上歌就挣百八的。我得告诉你,我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你好好想一想吧,该怎么办?想好了,就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尊重你的意见。对了,刚才那位就不错吧,有钱,对你又非常体贴…” ![]() 我再也忍不住了,手指着她大声道:“那好,你就跟他去吧,我离开你,我现在就走…” 我气得浑⾝发抖地去开门, ![]() 我猛力挣脫开她的手,冲出门去。⾝后响起儿子的叫声:“爸…妈…” 儿子的叫声里充満痛苦,我心不由一颤,脚步慢下来。然而, ![]() 我走在楼梯上的腿直发抖,好在没碰上人,否则,我当时的脸⾊一定会吓人一跳。 我的心情坏透了,想想吧,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一个男人伤心呢?当你要外出去执行任务时,不但没得到 ![]() ![]() 但是,我不能为此而忘记自己的职责,这是一起杀人案,我必须尽一切力量把它侦破。第二天清晨,我和小赵带着刘大彪来到火车站,准备登程。5 太 ![]() 我们是四个人,我和刘大彪站在一起,小赵和苗佳站在另一边。苗佳手里拎着一大塑料袋吃的东西,她是来送站的。两个年轻的背影对着我们,距离很近,卿卿我我地低声地说着什么,看来,他们已经明确了双方的关系,真该为他们⾼兴。 我早看出,他们心中已经相 ![]() ![]() ![]()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惆怅,苗佳的背影更使我想起 ![]() ![]() 小赵和苗佳不是自私的年轻人,他们在享受幸福的同时也在关注着我。我注意到,苗佳看了我一眼,对小赵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就走到我跟前。 小赵:“李队长,你昨晚又是在队里住的?你把外出的事告诉嫂子了吗?” 一股酸楚从我的心头生起。我说:“告诉了。她诅咒我死在外面,永远也别再回家!” 小赵有点动气了:“这…这太不象话了,我…” 苗佳扯了小赵一下:“李队长,你别往心里去,嫂子说的是气话。你放心走吧,我有空儿找嫂子聊聊,你不知道,我们女人的心都是软的!” 我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一声汽笛长鸣,一列火车隆隆驶来,停下。该上车了。苗佳一直送我们到车上,然后下车,守望在车窗外,冲我们微笑着。我知道,她的笑容是给小赵一个人的。我的目光越过她,下意识地望向车站的检票处,心中希望着什么。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 汽笛响起,列车慢慢启动了。我的眼睛忽然一亮,远远地,一个少年的⾝影从检票口冲出,向已开动的火车飞奔而来。 正是我的儿子。 我一下 ![]() 儿子看见了我, ![]() 儿子飞快地赶到我的车窗下,把一个药瓶从窗口递进来:“你的胃药,妈妈让我送来的…” 火车在速加,儿子渐渐落在后边,他仍然跑着,边跑边向我招手,逐渐远去,消失了。 我的心情忽然一下好了许多。 人是多么脆弱、多么敏 ![]() ![]() ![]() 对不起了,我本来是讲案子的,却讲起了自己,您一定有些厌烦了,请原谅,我在以后的讲述中会注意这一点的。关于自己及家庭我是不会讲得太多的,刚才这些也是不知不觉讲起来的,我也没想到居然能讲出这些来,也许,是因为那一切对自己印象太深、太难以磨灭的缘故。 回到案子上来了。讲到哪儿了?对,我们上了火车,车已经上路。 6 我们坐的是硬座。因为临时决定出差,没买到卧铺。我和刘大彪坐一张座席,我在外面,刘大彪坐里边,小赵坐在对面。 这种坐法当然是有意安排的。 说起来,我们这一路的任务很不轻松,主要是因为这个刘大彪。虽然已经排除了他是凶手,但无论是我和小赵还是局导领,都觉得这个案子不那么简单,这个刘大彪也存在着很多可疑之处,为此,我们才决定带着他一路去夏城。说是一路,其实也有监视甚至押解的意思。一路上,绝不能让他脫离我们的视线。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对他采取強制措施,表面上他还必须是自由的,不能让他和别的旅客有明显的 ![]() 为这一点,我和小赵很为难,商量了好久,是小赵拿定了主意:“⼲脆,跟他把话挑明喽!”于是,他在出发前严肃地对刘大彪做了公开谈话:“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我们要去夏城进一步调查核实你的情况,然后才能决定怎么处理你。所以,这一路上你配合点,别给我们找⿇烦,那样对谁都不好。我知道你⾝手不错,力气也 ![]() 听着小赵说话我直想笑,不过他没有说大话。我早都知道,他在警校时是全校散打比赛的冠军,参加省里比赛也拿过好名次,到我们刑队警后更在擒拿罪犯时显过⾝手。看来,刘大彪也确实知道了小赵的厉害,悻悻地议抗了两声,也就认了。 还好,车开起来后,他还算规矩,呆望一阵窗外后,就趴在茶桌上睡大觉。这使我松了口气,看来,他可能真没什么问题。 然而,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想错了。 夜⾊来临了。火车加快了速度,驶过平原,驶过山岭,夜⾊愈浓,窗外已是朦胧一片。就在这时,刘大彪忽然精神起来。 吃过晚饭,再加上长途乘车,我和小赵都有点困,哈欠不断,小赵让我睡一会儿,可我难以放心,睡也睡不实,只好強 ![]() 小赵轻声一笑:“哪能呢,那是违法的,现在还不能证明你是犯罪分子,我们只是旅伴!” 刘大彪气得又趴到茶桌上,闭上了眼睛,从此再也不腾折了。 我和小赵都松了口气,把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夜⾊如磐,列车正在向茫不可知的黑夜中驶去。 车厢里的旅客们大多睡着了,睡意不可阻挡地袭来,我的眼⽪也越来越沉重,渐渐地、不知不觉地合上了。 就在这时,车速忽然减慢,摇晃一下停下来,我又猛然睁大眼睛。 车停在一个小站,只两分钟的功夫又启动了。又过了一会儿,车厢里进来几个旅客,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四个青壮年汉子。他们走进我们的车厢,顺着过道慢慢向这边走过来,好象在寻找座位,渐渐接近了我们,当来到面前时,其中一人突然咳嗽一声,大声说了一句:“走三节车厢了,哪儿有空座儿啊!”这句话倒没什么可疑的,可是,我注意到,刘大彪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抬起头,同说话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脸上现出一丝惊讶之⾊。 然而四个汉子却已经离去,连头都没回。再看刘大彪,已经恢复正常,又趴在茶桌上睡起来。 难道我看错了,或者是多疑?我放心不下,片刻后,冲刘大彪呶呶嘴,对小赵说:“我去方便一下!” 小赵会意地点点头,我向四个汉子离开的方向走出车厢。 一走出车厢,我的心就“咯噔”一声。 那四个汉子就站在我们这节车厢外面,看到我出来,互相还使了一下眼⾊。我犹豫了一下,假作有别的事,从四人⾝边走过。这时听到其中一个人说了句:“走,咱们再进去好好找找,看有没有空座。”就向我出来的车厢里走去。 也就在这时,车速忽然慢下来,一些旅客从车厢里走出,显然是一个车站要到了。旅客们往外出,四条汉子却往里挤,这节车辆门口就 ![]() 小赵的声音:“车要停了你上什么便所,等车开了再去!” 刘大彪:“不行,我憋不住了,非现在去不可…” 这时,四个汉子中的二人已经挤进车厢,我急了,也不再掩饰,回⾝向车厢內挤去。但,剩下的两个汉子忽然又和下车的旅客们一起往车厢外挤,挡住了去路,使我一时不能通过。这时,车厢里传来打斗声,怒吼声:“你们要⼲什么…妈的,我是察警…刘大彪,你给我站住…” 打斗声十分 ![]() ![]() ![]() 这时,列车已经停下,下车的旅客更加用力往外挤,我不但回不了车厢,反而被挤得向后退着,两个汉子又不进不退地横在当中。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什么采取有效手段,好在两名乘警闻声赶来,我在他们的帮助下挤进车厢,可这时车已经开了。 车厢里已不见了小赵和刘大彪,只有旅客们 ![]() ![]() 我奔出车厢,见下车的车门已经关闭,列车已经速加。我走到车门玻璃前往外看去,见夜⾊正浓,刚才小站上的几点灯光在飞速远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时间,我心中倒海翻江,大脑急剧的运转着。看来,我没有猜错,这刘大彪果然不是善类,而且,我们早被人盯上了。那么,他们是谁,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列车上的,他们为什么要劫走刘大彪… 这一切,暂时还得不到答案,却更使我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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