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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彩凤飞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74 时间:2017/9/20 字数:17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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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名老僧不仅形容枯瘦,动作也很迟缓,但他们剑上的劲气却凌厉无匹,所以缓缓递出的一剑也带着呼呼的剑风而傅⽟麟与莫秀秀双剑运剑如电,却不带一点声息,这是剑道中的两个最⾼的境界。 一方面是峙如洲岳,得一稳字,另一方面则轻如流云,动若矫兔,深得灵字真谛,相互 ![]() ![]() 林子辉张大了嘴,忘其所以,拼命拍手叫好,那一边的 ![]() ![]() 他四位师叔修为很⾼剑出有声,表现了至刚之威,但那两个对手太不平凡了,出招如电,倏无声息,却不是柔劲而是內力修为到化 ![]() 战局慢慢僵持着延续下去,到了八十招之后, ![]() 四残仍然稳健如恒,发剑的威力不减,傅⽟麟的剑势也仍然如旧,但莫秀秀的出手更快了,舞成一团剑影,把她的人都罩在里面,剑锋上挟起尖锐的呼啸声。 声势加厉了,但却显示出她的內力不继,似乎很难拖到百招就会落败,只要她败了下去,剩下一个傅⽟麟就很难招架四残的联手,少林的盛誉可以维持了。 果然战局进行到第九十八招时,咣当一声轻响,莫秀秀的长剑与两个老僧同时接触,无法掌握住而被击飞出去,莫秀秀的⾝子也跟着飞了出去,可是她在空中居然伸手抓住了剑柄,又飞了回去,正待重新加⼊战圈。 傅⽟麟却沉声喝道:“停!秀秀,你不必再上来了。” 四残也住手止战,莫秀秀道:“为什么,我又没败?” 傅⽟麟笑道:“这四位大师都是少林有道⾼僧,大家点倒即止,难道非要见⾎才算胜负吗?” 那四名老僧都点点头,似乎同意傅⽟麟的说法,刚才将莫秀秀长剑格飞的两人,还对她举单手作礼以示歉意。 莫秀秀急了道:“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傅⽟麟笑道:“我们是来请见掌门人商量事情的,又不是来拼命,较量到此为止,四位大师是否能容傅某人內?” 那四名老憎微微一怔,接着都摇头摇。 ![]() 傅⽟麟看了他一眼道:“你能作主吗?” ![]() 傅⽟麟一笑道:“大师虽是下院住持,但⾝分还低了一点,傅某不见到掌门方丈,定不下山。” ![]() 傅⽟麟沉声道:“不客气又待如何?” ![]() ![]() 傅⽟麟冷笑道:“大师⽗,傅某已经尽了最大的忍耐,力求和平,如果你再这样冥顽,傅某也不惜得罪了!” ![]() ![]() 林子辉忙道:“盟主,他们以多为胜,我们也算不得丢脸,还是先回去,等二位长老来了之后再行…” 傅⽟麟沉声道:“胡说,我已经叫他们不要来了,难道你没有照我的吩咐通知他们吗?” 林子辉道:“属下昨天已转示盟主的口谕,但今天…” 傅⽟麟道:“今天怎么样,你认为我们就该这样走了?” 林子辉顿了一顿才道:“刚才副盟主已经兵刃脫手,照一般的规矩,今天的事只好到此为止。” 傅⽟麟笑笑道:“好吧,看来今天是见不到掌门人了, ![]() ![]() 傅⽟麟笑了笑道:“好吧,我也不会带人来,而且就在登封县等候两天,如果贵掌们人出定之后,没有什么表示,傅某也不再多等了,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完招呼莫秀秀正待离去,殿后忽然传出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道:“盟主,请留步,老衲这厢陪礼。” 随着语声,走出两个灰⾐老憎,发眉皆⽩,但神光湛然,步态稳健有力,那四名老僧立刻恭⾝垂手。 ![]() 那老僧也不理他,朝傅⽟麟一礼道:“老衲明镜,这是敝师弟明果,因不知盟主驾莅,致座下弟子多有得罪,万祈盟主见谅,师弟,你把 ![]() 傅⽟麟听说这老僧就是少林掌门人,忙拱手为礼。 ![]() 明镜脸一沉道:“你还敢強辩吗?” ![]() 明镜道:“傅盟主驾莅,你是如何接待的。” ![]() 明镜冷冷地道:“你做得很好啊!” ![]() 那四名老僧中一人走了出来,比手作势,似乎在为 ![]() 那老僧又将手连比,明果上人道:“师兄,这是小弟的不对,小弟因为常要随侍师兄⼊关,所以告知全寺上下,在人关的时间內,概由 ![]() 明镜轻叹道:“你怎么能信任他呢?” 明果道:“ ![]() 说完又道:“ ![]() ![]() 明果一指四残道:“你看看他们背后。” ![]() ![]() 明果道:“傅盟主已经胜了,你却看不出来,一个劲儿的自夸威风,如果等傅盟主下了山,在江湖上传言此事,少林多年盛誉,岂不全叫你毁了?” ![]() 四残跟着跪下,连连用手直比,似乎在为 ![]() 傅⽟麟一笑道:“大师法眼如电。” 明果道:“傅盟主,老衲并未亲见,只是听后殿的司值弟子转述,从判断而得的结果。” 傅⽟麟道:“那么是傅某误会了,如果大师是眼见适才 ![]() 明果道:“老村如果在旁目睹,断然不会叫座下弟子险些做出这些贻羞门户的事了,倒是盟主的行动,令老衲有不解之处,盟主剑术⾼超,明明已经得胜了,却不肯见示,不知是何居心,敝寺并未开罪盟主呀。” 傅⽟麟笑道:“在下有没有得罪贵派呢?” 明果道:“没有,洛中双英的侠名,敝寺一向是十分敬重,闻知盟主继凌大侠之后主掌天道盟,方为武林庆幸得人,却想不到盟主会拿少林来开刀立威的。” 傅⽟麟忙道:“大师言重了,傅某绝无此意。” 莫秀秀也道:“我们一直在好言相向。” 明果冷冷地道:“傅盟主后来的几句话,老衲都听见,敝弟子虽有不是之处,但傅盟主居胜而不明示,岂不是存心欺负他们学艺不精而想折辱他们一番?” 傅⽟麟:“大师要这么说,傅某也不否认,傅某的确是想下山等两天,听候贵掌门人赐示的。” 明镜道:“劣徒无状,难怪盟主生气,但少林与天道盟素无怨隙,盟主何必挫少林以扬威呢?” 傅⽟麟:“掌门人见责得极是,但傅某有一事请教,前任凌盟主亦曾拜访过贵门,却没有受到贵寺如此之厚待。” 明镜道:“凌大侠是依礼投帖下访。” 傅⽟麟道:“傅某也是依礼投帖先容,却只有一位三代弟子下来领路,到了寺门外,更蒙以罗汉阵盛 ![]() 明镜一怔道:“有这等事?” 傅主麟:“投帖的是敝盟林会主,贵寺首先接引的是一位慧能师⽗,这都是立可证明的。” 明果立刻道:“ ![]() ![]() 明果怒道:“你好大胆子,谁叫你这么做的?” ![]() ![]() 傅⽟麟一怔道:“我们几时另投过一张名贴的?” ![]() 傅⽟麟道:“你看准了是我们吗?” ![]() ![]() 明果道:“ ![]() ![]() 林子辉道:“难怪我见到贵派几位俗家朋友,平时尚互有来往,不知怎的突然转态变度,原来是为了这缘故,可是这绝不是敝盟主所为,傅盟主伉俪是昨天才到登封的。” ![]() 傅⽟麟沉思片刻道:“假如真有这种事,倒是怪不得大师误会,这一定是豪杰盟设计陷害。” 明果点点头道:“傅盟主不会做那种事的, ![]() ![]() ![]() ![]() ![]() 明果道:“这又不对了,人命关天,如果你真有确实证据,就该追究到底,怎可私自了之?” ![]() ![]() ![]() 明镜大师轻叹一声道:“你做得对,少林虽是武林一脉,却以礼佛修行为主,能够不轻易引起战端最好,傅盟主,少林绝无与天道盟争胜之意,你大可放心,敝寺四位师弟多蒙剑下留情,老衲在此谢过。” 傅⽟麟听出他语中已有不満之意,忙道:“掌门人,傅某久仰盛德,以礼叩访,虽因误会而致动⼲戈,傅某等仍未失礼数,适才贵门下说已握有确实证据,请出示一下好吗,傅某问心无愧,绝非前度夜访之人。” ![]() 说着在怀中取出两份大红贴金的名帖,放在地上道:“就是这两份,一份是前夜收到,一份是今天才收到的。” 傅⽟麟忙道:“林会主,你去仔细看一看。” 林子辉上前看了一下才诧然道:“名帖倒是没错。” 傅⽟麟哦了一声道:“林会主,这倒要你解释一下了,我因为未备名帖,一切都由你代办的。怎么会有两份呢?” ![]() 少林诸僧都脸泛怒⾊,傅⽟麟也沉声道:“林会主,这是你经手代办的,你应该有个解释。” 林子辉脸现惶⾊,道:“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拜帖是属下在登封县一家最大的银楼中订制的。” 傅⽟麟道:“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会打制两份?” 林子辉道:“如果有人诬陷,那一定是银楼中有问题。” 莫秀秀道:“这是什么话,难道人家知道我们会来拜访,老早就预制了一份,前天晚上先来投上一份?” 林子辉道:“只有这个可能,十年前凌盟主上少林来拜会时,也是由属下经手,在那家银楼中订制名帖,如果有人知道盟主将来少林,就会想到必然也会在那家银楼中订制,因为这两分名帖不仅形式大小相同,连上面所剪帖的金字也完全相同,出于一人之手,属下唯有这个解释。” 傅⽟麟沉思片刻才道:“既然有了这种事,我们有口莫辩,只好从银楼上追究了,掌门人,为了避嫌起见,我们都留在这儿,由贵寺派人查询一下如何?” ![]() 傅⽟麟道:“我们的人都留在这儿,由贵寺派人去到银楼中将经手的人带来对证,只要来人指证另一份名帖是我们订的,傅某立刻自裁以谢。” ![]() 说着正要拔腿离开,傅⽟麟却道:“大师等一下,你还没有问明是那一家银楼呢?” ![]() 眼睛望着林子辉,傅⽟麟心中忽地一动,朝林子辉丢了一个眼⾊,林子辉已然会意道: “是东街集祥银楼。” ![]() 傅⽟麟微笑道:“大师⽗怎知道的。” ![]() 傅⽟麟道:“大师⽗对这此事倒是打听得很详细。” ![]() 傅⽟麟一笑道:“可是连来方的宾客名帖在哪处订制的,大师⽗都不肯漏过,似乎关心得太过份了。” ![]() 傅⽟麟道:“另一份名帖可能是有人预先订制以备陷害傅某,大师⽗既然知道我们的 ![]() 明镜大师一怔道:“盟主可是怀疑小徒?” 傅⽟麟道:“傅某不敢怀疑是谁,但前夜有人前来投帖杀人,只有令徒一人知道而不禀告掌门人得知,似乎也太难以令人相信了,傅某不能无疑。”” 明镜大师沉 ![]() 傅⽟麟道:“傅某担任天道盟主前,已经与豪杰盟的人数度冲突,才知道豪杰盟对天道盟早存野心,连敝盟中都有不少人为其贯通,安知不会在其他门户中着手?” 明镜大师道:“若说小徒会与豪杰盟的人串通起来,老衲实难以相信,小徒自掌理下院后, ![]() 傅⽟麟道:“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向永泰号订制名帖之事,掌门人,豪杰盟野心 ![]() ![]() 明镜大师道:“可是老衲相信少林不会有人跟他们勾结,小徒更不可能跟他们串通一气。” 一言未毕,忽而殿瓦上有人接口道:“不见得,你们太信任他了,很可能会把多年基业毁在他手上。” 少林群僧都为之一震,明果上人喝道:“什么人?” 扬⾝就待往殿上扑去,殿上却同时冲下一条人影,明果举掌 ![]() ![]() ![]() ![]() 一股凛烈的拳风,将 ![]() ![]() 伏虎拳罗铁汉。 傅⽟麟微怔道:“罗老,你怎么来了?” 罗铁汉向傅⽟麟恭⾝行礼后道:“属下不放心盟主孤⾝远行,特地赶在盟主前面,早到了三天,一直隐⾝在暗中观察,恰恰探悉了一项 ![]() 傅⽟麟忙问道:“什么 ![]() 罗铁汉转⾝道:“掌门人,请你仔细地看一下,这可是贵门下的三代弟子慧 ![]() 明镜大师看一下:“不错。” 罗铁汉冷笑道:“少林什么时候收了女徒了?” 明镜大师骇然变⾊道:“施主此言怎么说?” 罗铁汉用手一指明果手中托着的慧 ![]() 慧 ![]() ![]() 可是 ![]() 罗铁汉道:“这是豪杰盟中的细作,两年前已经打⼊贵寺了,此后就一直在令徒的禅房中侍候作息,在下于三天前,见他在外面与一陌生女子私谈后回到寺中,也是一时好奇,因为贵派法规清严,年青弟子不会与女子秘谈的,才跟踪而来,那知道他回寺后,竟与令徒相拥登 ![]() 明镜脸⾊铁青,顿了一顿才道:“施主还听到什么?” 罗铁汉道:“他们说的话声音很低,在下听不见,乃在山下等候,天将明时,见此女悄然外出,在下将她擒住, ![]() ![]() 傅⽟麟急急道:“罗长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罗铁汉道:“早说了有什用,这种事如非属下恰好碰上,听人告诉了也不会相信,再说属下还不知少林的态度如何,这种事有关门户声誉至大。” 明果大师恻然道:“施主不必说了,这是少林管束不周,才出了这种贻羞门户的劣徒。” 明镜大师的脸⾊更为难看,合什作礼道:“傅盟主,老衲择徒不慎,致有今⽇之失,除深自咎责外,谨致歉忱。” 傅⽟麟忙道:“这是豪杰盟的 ![]() 明镜大师道:“事情发生在敝寺,破坏清规的是老衲门下首徒,老衲无以责人,自此刻起,老衲即自辞掌门之职,面壁自忏,对不起,寺中遭此变故,老衲也不能再款待各位了,异⽇当另行遣人赴贵盟谢罪。” 傅⽟麟道:“在下是请求掌门人共同商讨对付豪杰盟的方法,豪杰盟对贵派已经展开了行动。” 明镜道:“老衲已非掌门人,此事留待下一任掌门人与盟主商量吧!明果师弟,即时鸣钟召集全寺弟子,赴本院大殿集合,我先去等着。” 语毕前众人合什一礼后,转⾝就走了,傅⽟麟见事已如此,自是不便再留,只得也告辞了。 四人结伴离开了少林下院,但听得钟声大鸣,许多少林弟子纷纷向山上赶去,回到登封县林子辉的家中,他正想去找永泰银楼的人去理论私铸名帖之事,傅⽟麟阻止道:“不必去了,一定是豪杰盟的人预先在那儿打通了关节,他们是生意人,怎敢与江湖帮派作对呢?’” 罗铁汉道:“而且事情闹开了,就要把少林门人私蔵女子的事公开出去,还是不宜张扬的好,盟主,属下想经此一来,少林必然会跟我们站在一条阵线上了。” 傅⽟麟摇头摇道:“不,罗长老如果早告诉我,私下把这件事告知少林,或许还能邀得他们的合作,现在却不可能了,豪杰盟如果将此事公开出来,少林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立⾜,我想少林今后最多只有退出纠纷,两边都不管,否则豪杰盟一定会向他们提出要胁。” 莫秀秀道:“这是豪杰盟故意陷害他们的。” 傅⽟麟道:“不错,那个叫慧 ![]() ![]() ![]() ![]() ![]() ![]() ![]() ![]() 罗铁汉道:“这简直岂有此理,如果不是我们的揭发,少林说不定会整个被豪杰盟所控制,他们是真正的受害者,理应同仇敌忾,与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才是。” 傅⽟麟轻叹道:“他们心里是有这个想法,但 ![]() 林于辉道:“难道他们不怕我们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吗?” 傅⽟麟道:“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因为我们不是豪杰盟,何况这么做了也没多大用处,少林为顾全名誉,一定矢口否认,只要豪杰盟也加以支持,反倒变成我们造谣了,说不定还会使少林 ![]() 众人不 ![]() ![]() 明了大师转述新任掌门人的歉意,希望能获得傅⽟麟的谅解而且提出一项保证,如果天道盟需要助力,少林的俗家弟子可以暗中支援,因为少林传统中分僧俗两系,俗家弟子虽属少林统辖,却另有体制,目前尚不知此事,但明果大师可以转告俗家长老,也是俗系的最⾼负责人霍元甲全力支持,以此对天道盟作道义上的声援。 那个叫慧 ![]() ![]() ![]() ![]() 傅⽟麟对这一件事慨然允诺守秘,而且 ![]() 罗铁汉吁了一口气道:“盟主见解深远,处事精练,尤在昔⽇凌盟主之上,属下十分倾佩,好在能得少林俗家弟子支援,也算是一场收获,霍元甲号称千手如来,一⾝技业內外兼修,俱臻化境,得此老为助也算不虚此行了。” 傅⽟麟道:“能够不要他们帮助,还是尽量避免的好,少林俗家门人中,我也有几个朋友,知道僧俗两系并不十分投契,因为少林对俗家收徒,规定十分严格,必须要在少林本院持城三年,最后通过罗汉堂的测试,才算正式⼊籍,目的在避免俗家长老滥收门人,而俗家弟子在山上时,常受寺中同门歧视,颇引起俗家长老之不快,如果把 ![]() 莫秀秀道:“这是他们自己允许的。” 傅⽟麟道:“千手如来 ![]() ![]() 罗铁汉一叹道:“盟主太为别人设想了。” 傅⽟麟庄容道:“罗老,我参加天道盟,就不是为了替自己设想,虽然天道盟主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位,但这个职位必须要以 ![]() ![]() 罗铁汉脸上一热道:“是,属下愚昧。” 傅⽟麟却一叹道:“罗老,照理说,我不够资格对你说这些的,因为你是江湖前辈,声望资格阅历都比我強得多,以今天的事情为例,如果不是你擒住那个女子为证,我与少林怕恐就难免一场冲突了。” 罗铁汉忙道:“盟主此言属下实不敢当,因为对方的注意力全放在盟主⾝上,属下才可以侥幸成事,何况属下不出头,盟主亦已识透了 ![]() 傅⽟麟道:“我只是觉得 ![]() ![]() 罗铁汉道:“盟主说得是,凌盟主在职时,对各大门派多方容忍,属下等一直埋怨他的态度过于软弱,现在才知道其中原委,有时不能完全以个人的心 ![]() 傅⽟麟一叹道:“当我以洛中双英的⾝分行侠江湖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任盟主之后,才意识到责任的重大,以心比心,我对少林就不作苛求了,何况天道盟只是道义的组合,还可以有点个人的自由,那些武林门派,却跟我们不同,他们更有许多难以想像的顾虑。” 莫秀秀这时才道:“⽟麟,少林之行,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可见豪杰盟手段之厉害,到武当去我们可得慎重一点了,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豪杰盟设下什么圈套呢?” 傅⽟麟沉思片刻道:“对,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今天幸亏是罗老适逢其会,预悉了 ![]() 罗铁汉道:“无论如何,这一次盟主是不能再单⾝行事了,请容属下追随左右。” 傅⽟麟笑道:“那当然了,今天对付少林四残的剑阵,我们的人手就太孤弱了,假如不是秀秀配合得好,要胜过他们很不容易,秀秀你今天很出⾊。” 莫秀秀嘟着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叫我施展龙翔凤舞那一式,却又不跟我配合,害我丢个大人,你自己却偷偷地发招沾光,大逞威风。” 傅⽟麟笑道:“龙翔凤舞一式威力至巨,施展之后,势必伤人不可,我们却不是去逞能的,万一伤了人,事后就更难解释了,你是我的 ![]() 莫秀秀这才一笑道:“我是你 ![]() 罗铁汉也笑道:“副盟主剑艺⾼超,力战两百招都不会有问题,今⽇未満百招就失手,属下一直想不透,原来副盟主是故意造成那个局面的。” 傅⽟麟道:“四残并不是少林的⾼手,少林也不是以剑术见长,这一套才行得通,武当却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剑派,可不能再冒险了,而且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人冒名投刺来造成误会了,我们要多去几个人,以壮声势。” 罗铁汉道:“毕长老已在途中,指⽇可到,沙兄与裘兄因为不放心盟主,也悄悄地来到了。”” 傅⽟麟哦了一声道:“怎么不让我知道呢?” 罗铁汉脸现尴尬之⾊道:“并非属下等不遵示谕,而是盟主⾝负重托,属下实在不敢大意。” 傅⽟麟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帕我江湖经验不⾜,容易受暗算,才跟着来照应我。” 罗铁汉低头不敢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停了片刻才鼓⾜勇气道:“属下等也不是对盟主如此,凌盟主以前有所行动时,属下等也是悄悄追随着的,因为盟主为一盟之长,系全盟安危荣辱于一⾝,万不能有所失问,属下等护盟有责。” 莫秀秀笑道:“好了,我们知道了,对四位关顾之情,我们是很 ![]() ![]() 罗铁汉正待应命而去,傅⽟麟却道:“不必了,各位的行踪很稳秘,连豪杰盟都瞒过了,可见四位行动之稳练,不如还是在暗中行动吧,请罗老转告其他三位,要他们一定在半月后赶到汉 ![]() 罗铁汉道:“那没问题,属下等五、六天就可以到达了。” 傅⽟麟笑笑道:“你们怎么走都行,我却要在半月后才到,这样才可以牵制对方的注意,使你们方便行事,预先侦知他们的行动,从容部署,在少林是运气好,到了武当,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罗铁汉连连点头道:“盟主考虑周详,属下等定然不辱使命,那属下就告辞立刻上路了。” 傅⽟麟道:“好,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你告知沿途执事人员,除非有特殊重大的事故,否则就不必跟我联络,有事情我会去找他们,我不想惊动很多人。” 罗铁汉应命而去,傅⽟麟这才对林子辉作了一番指示,回到房中,催促莫秀秀立刻准备启程。 莫秀秀愕然道:“你不是说明天才走吗?” 傅⽟麟笑道:“我是那样说过,但盟主有权改变行程的,我不想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所以来个出其不意。” 莫秀秀道:“这样不是要跟罗长老失去联络了吗?” 傅⽟麟道:“我就是想摆脫他们,在他们的照应下,虽然较为全安,但也失去了给对方下手的机会。” 莫秀秀道:“难道你希望豪杰盟的人找上来?” 傅王麟道:“是的,秀秀,你别忘了,我们加⼊天道盟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对付⽩云残,并不是为了成名创业,我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好恢复我们自由之⾝,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利用天道盟去对抗豪杰盟,不仅劳师动众,而且费时太久,最好是找个机会,让他来找上我们。” 莫秀秀道:“他会来找我们吗?” 傅⽟麟道:“我想会的,虽然他训练了勾漏九侣,但从已经照过面的两个人看来,武功比我们还差得多,要想除掉我们,他必须亲自出面,有护盟四老跟着,他没有机会,所以我们必须要给他造成机会。” 莫秀秀想了一下才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可是我还要请你三思,慎重而行,因为你说我⽗⺟都可能仍在人间,对⽩云残的仇意就没有那么深了,你又何必要冒险呢?” 傅⽟麟道:“仇不仇是一回事,当年的悬案也必须追究个⽔落石出,所以我不怕冒险,快点把事情解决了,我们也可以摆脫江湖,回家去安顿下来。” 莫秀秀是个很柔顺的女孩子,虽然学了一⾝很⾼的武功,却没有江湖儿女的豪迈之态,从十几岁开始就跟傅⽟麟在一起已是一切都听他的,自己很少表示过意见,而傅⽟麟也确实是 ![]() 他认为骑着马太过招摇,很容易就被人认了出来,倒不如步行来得方便些,趁着夜⾊;没有行人的时候,他们施展起轻功来疾行,也不比骑马慢多少,这夜一他们赶了七八十里路,来到另一个县城里,傅⽟麟投宿时,又到街上买了两⾝⾐服,自己扮成个年青仕子,莫秀秀则穿了普通妇人的服装,拖了长裙,将两人的兵器裹在一起,用蓝布一包,就好像是一把雨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反正时间还长,他们改为⽇间行走,夜里投宿,走走停停,更没有人会注意这一对年青的夫妇是叱咤风云的武林奇侠了,莫秀秀是很喜 ![]() ![]() ![]() 武功再⾼,也挡不住豪雨,两个人没办法,因为恰好在山道上,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加紧脚程急驰、远远看见半山上有一处山庙,遂一直窜了进去。 那是一座荒废的月老祠,庙中已无人看守,蛛网处处,灰尘満案,连神像也都破旧不堪了。 且喜庙中无人,他们换下 ![]() ![]() 总共是四个人,都是二十出头年纪,満头珠翠,穿着很妖娆,两个人合打一把伞,提了两个大食盒,嘻嘻哈哈地进来,看见他们,一个女子就哟了一声道:“这儿已经有人了,那可怎么办呢?” 后面的一个女子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各烧各的香,各拜各的佛,总不成有了人,咱们就不烧香了。” 说着都进来了,一面抖落⾝上的雨⽔,一面打开食盒,里面竟然是几样全份的 ![]() 她们七手八脚地把菜端上神案,一个年纪最长,约摸是二十五六的女子上来朝傅⽟麟一福道:“这位相公,借个火行吗,这庙里本来有个庙祝胡老三,今天不知道上那儿去了,相公可晓得?” 傅⽟麟道:“姑娘请便,敝人是来此避雨的,过路之人,不知道这儿有庙祝,也没看见人。” 那女子道了谢,在火堆上把香烛点上,捧到神案上,众女一起拜祝了一阵,然后起来,纷纷地在一个破旧的签筒中各求了一枝签,又到破旧的快散的签架上,各自撕下旧得发⻩的签纸,互相对看了一阵,然后朝两人停⾝之处围上来,仍是最长的一个女子道:“相公看样子是一位先生。” 傅⽟麟顺口道:“是的,敝人一直在教塾,最近应一个远亲之邀,到汉 ![]() 他看这些女子都不像什么正经女子,为了怕纠 ![]() ![]() 傅⽟麟哦了一声道:“原来各位姑娘都没有许人。” 那女子一笑道:“先生可能不知道倚云馆是什么地方吧,那是有钱的老爷们消遣的场所,我们都在那儿混,但想到风尘飘泊不是归宿,所以才拜拜神仙求个依托,那知道胡老三不在,我们的签条又不会解,幸好碰上了先生,您是个秀才相公,就⿇烦您指点一下吧。” 傅⽟麟道:“这个…敝人恐怕也不太懂。” 莫秀秀却道:“⽟麟,月老祠签多半是文人游戏笔墨,没什么难解的,你就帮她们看看吧!” 那女子笑道:“是啊,这位娘子真和气,难怪有这么好的福气,嫁得个如意郞君,叫人羡慕。” 莫秀秀笑笑,傅⽟麟却道:“她的福气好,就不会嫁到我这个穷酸,跟着我受苦了,长途跋涉连轿子都坐不起。” 那女子道:“先生说哪里话来,我们是风尘里打滚的苦命人,看得比别人透些,有钱不见得就幸福,上我们那儿去消遣的老爷们,个个都是有钱的,家里也有着三 ![]() ![]() 说着把签条递了过来又道:“我叫谢晚云,这是柳轻云。柳依云,她们是亲姐妹,这是姚晓云,我们都是云字排行,先生!您看看神仙对我们是如何指示的?” 傅⽟麟接过来一看,却是两句唐诗:“采得百花成 ![]() ![]() 傅⽟麟只得道:“姑娘也别灰心,这签词作不得准,如果真要灵的话,就不会破落成这个样子。” 谢晚云又苦笑一声道:“先生,您别安 ![]() ![]() 傅⽟麟一怔道:“只有人求神佛,那有神佛奉承人的?” 谢晚云笑道:“怎么没有,神仙也是人修的,佛是靠人拜出来的,不懂得人情的神仙,怎么发达得起来?” 傅⽟麟心中一动叹道:“姑娘的言词精辟,好像是看破世情,历尽沧桑,才有此愤世之思。” 谢晚云又是一笑道:“先生,吃咱们这口饭的人,连签条都求不到一张好的,叫我怎么⾼兴得起来。” 傅⽟麟也不 ![]() 谢晚云道:“小柳儿,瞧你这张嘴贫的还像话吗?秀才娘子还在旁边呢?你也不怕人家见怪。” 莫秀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柳轻云递上签条道:“先生,您瞧瞧我的。” 傅⽟麟接过一看,也是两句诗:“佳期应在花信后,星光不掩月光明。” 乃微笑道:“这位姑娘贵庚?” 柳轻云一笑道:“咱们这种人还会有贵 ![]() ![]() 傅⽟麟见她 ![]() ![]() 柳轻云红着脸一笑道:“原来贵 ![]() 傅⽟麟道:“恭喜!恭喜!明年一定有喜讯,照签上说是二十四岁就恭喜了!佳期应在花信后,花信者,二十四番花信风也,当是指二十四岁而言。” 柳轻云眉开眼笑地道:“真的啊,先生,您可不能哄我这苦命人,签上可曾说奴家会嫁怎么样一个人?” 傅⽟麟不 ![]() ![]() 谢晚云道:“这可准极了,小柳儿,南乡的王员外不是说明年要讨你回去做小吗?你还推三阻四的不答应,现在月老菩萨有了指示,你可没推托了。” 柳轻云嘟了嘴道:“要是嫁给那老八王蛋做小老婆,我宁可在传云馆里当一辈子的子婊。”一面说一面把签条丢在火里烧了,谢晚云把她推开道:“小柳儿,人家先生是斯文人,你别満口动 ![]() ![]() ![]() ![]() 柳轻云道:“好!你为什么不嫁了去?我混了几年,到临了还是嫁个老甲鱼,不是窝囊透了顶,要是有先生这样的人才,别说是做二房,就是第七八房咱也甘心的。” 谢晚云忙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先生,别理她,她是个疯丫头,您还是给别人再解了吧。” 接着是柳依云,姚晓云都把签条送过来,上面都是些诗句,而且是些吉详的话,傅⽟麟-一解了,博得她们异常 ![]() 傅⽟麟本来想杜撰一个姓名的,但心中一动,又临时改念,照实道:“我姓傅,叫傅⽟麟,內子叫莫秀秀,我们夫妇都是洛中人氏,刚从咸 ![]() 边说边细心观察,除了谢晚云脸上不动声⾊外,其余三个女子的脸上,都掠过了一丝喜⾊—— WwW.BaNian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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