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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小说网为读者推荐彼岸的眼泪文集手机小说无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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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彼岸的眼泪文集 作者:彼岸的眼泪 | 书号:1630 时间:2016/10/1 字数:57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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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就走，不愿再做任何停留。你坚决的脚步，踏过我的 口。我却忘了泪该怎么流。”第一次听到《走了你，还有谁》这首歌，它就象支利箭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脏。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缓缓弥漫开来，直至痛彻心扉，让我无法呼  。我一直在找，在找无数理由说服自己去忘掉你。忘掉你那些暧昧的眼神，那些温柔的话语。忘掉那些靠近你的过程，那些依赖你的  觉。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你就象我心口久久不肯愈合的一道伤疤。遇到适合的环境就开始发炎，腐烂。每每让我痛不 生。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徒劳，我可以忘掉任何人，惟独还是不能忘掉你。 [一] 认识成家栋是在一个⼲燥的暖秋。 我喜  这样的季节，可以让我穿着各种各样的花裙子招摇过市。那天早上，和平常一样。我披着及  长发，穿着蓝莓⾊棉裙，挎着米⾊布包，穿过城市中心的广场，和广场上喂鸽子的人群。只是为了去吃一碗香辣牛⾁面。而我要去的那家餐馆并不特别，只因辣椒奇辣。符合我的胃口。别人都说恋  就象吃辣椒，不吃的时候它总是奇香无比，吃起来又让你辣得罢不能，发誓永不再吃。然而辣劲刚过，你又对它朝思暮想。我就是这样一种女人，对 情充満憧憬也时刻充満害怕。时间还早，来吃早饭的人不很多，我挑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只因为这里抬头就可以看见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和那満树开始枯萎的树叶。一阵秋风吹过，片片树叶就象扬花般纷纷陨落。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家乡，北大荒上的那个农场，秋风吹过，纷纷陨落的是那些无家可归的蒲公英。 我怀念它们，也怀念北方那寒冷的天空。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我的遐想。抬头，一⾝随便的休闲装，一副明亮的笑容，一个⾼大成  的男人正站在桌子对面微笑的询问我。思绪回到现实，很奇怪没有去责怪他打扰了自己；“随便坐，这里没人” 他立马坐下，对服务员喊；“一碗牛⾁面，不要辣椒，不要葱，不要味精。⿇烦快一点。” 真是个挑剔的男人，吃一碗面还有这么多要求。忍不住，接过他的话：“那要不要油和盐？” 旁边的服务员已经在偷偷抿着嘴笑。他好脾气的看着我；“这是健康的饮食方法。长期坚持对⾝体有好处。比如你，吃这么辣椒，不仅对肠胃不好，还容易长青舂⾖。” 对我讲健康真是对牛弹琴。我这个人眼前也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了将来，谁知道自己哪天会死。 我微微一笑：“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吃再多的辣椒也从来不长青舂⾖的。况且对于我这样的人，能活多少年无所谓。主要的是活着的时候开心就好，不会为了想长寿而去放弃自己 好。”这个男人听完我的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固执的女孩子。能认识一下吗？。” 我慢慢回答他：“我并不想认识你。第一，我认为不吃辣椒的男人没有个  。第二，我认为见了女孩子就搭讪的男人没有內涵。抱歉”说完，我离开座位，款款而去。我想，我那飘逸的长发和⾊彩绚丽的长裙一定让自己离开的时候看起来象只蝴蝶飞舞。 [二] 刚上班主任就通知我去采访本市的一个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回来写篇报告文学，这个星期报纸的周末版要刊登。对于这样的任务，我早就是轻车 路。这样的企业家在我心目里除了铜臭，我觉不出他们其余的味道。站在‘海纳百川’公司走廊等待秘书进去传达时，我正一边看远处他们公司花坛里那开得正旺的花菊，一边想，这个公司名字倒是不俗。 很快通知我进去。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掩饰不住眼底那得意的笑容，看着我和我那递上去的记者证；“哦，许欣然。真好的一个名字，可惜它的主人和它真不相配。” 我忍住心头不悦，平静的说：“成家栋先生，我希望你公事公办。不要公报私仇。” 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学着我早上的口气回答说；“我并不想接受你的采访。第一，我认为喜 吃辣椒的女人脾气暴躁，不适合去 流。第二，你见了男人就刻薄，说明你心狭隘，不见得可以把我写得会有多么好。抱歉”这么快就被他报复了。我许欣然还是第一次这么倒霉。 我知道现在什么补救办法都没有用。这是个骄傲的男人。 于是只有依旧笑着说；“我知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男人一定是个不平凡的男人。所以，你一定是不希望我用这个平凡的方法去采访你。在办公室谈你的人生太俗套。那好，我们换个地方，换个可以让我更了解你的地方去谈。什么时候你想好了。通知我。”说完，留下自己电话。起⾝出门。 我自信，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而且，会很快。 [三] 意料之中，成家栋的电话在⻩昏于期而至。等我下班的时候，他已经等在报社门口，骑着一辆灰⾊摩托赛车。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我默默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戴好，然后坐在他后面。 “抱紧我”成家栋不由分说的命令我。 我顺从的抱住他，闻着他⾝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烟草的味道，我喜 这样靠近他的觉。摩托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很快驶离城市的⾼楼大厦。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不问，任凭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任凭风把我的裙子吹得飞扬，任凭他带着我就这样在夕  中前行，哪怕去天涯海角。车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是郊外的一个山顶。我们眼底，远处的城市已经灯火阑珊。那么近又那么远的，温暖着我们。让我想起了，远去的渡口，彼岸的灯火，人在河流里只许漂流。 我和成家栋就这样默默看着远方，黑暗中我们没有一句话。我们彼此 受着对方的气息，久久的，久久的保持着沉思的势姿。山上的风很大，我单薄的裙子抵挡不了这深秋的寒冷。⾝体开始瑟瑟发抖。一件外套轻轻披在我肩上。我不敢抬头，害怕自己会被他温柔的关怀 动。他的呼 温暖而安逸，他的讲叙凄美而流畅。一点一滴，从一个儿孤的成长到一个杰出企业家的现在，成家栋的每一段人生经历都带着宿命的脆弱，生活的悲凉，但更多的是他人的坚強。我在他如同露天电影般的倾诉里，认识了这个男人。 [四] 回到城市里已经夜午十分。 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去吃户步巷的夜宵。 当香气扑鼻的番茄鲤鱼汤端上来时，我的心也开始和这气氛一样暧昧。 成家栋轻声的说；试试这不放辣椒的汤，味道一样甜美，还养胃养⾝。你以后要注意少吃点辣椒，我从来没有见过吃辣椒象你这么凶的女孩子。吃辣椒要适可而止，太凶反而会伤胃。 我没有丝毫力气去拒绝他真挚的关怀。 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用傲然的姿态去拒绝任何人的安  。不曾设防，这个男人用一句简单的安 轻易的走进了我的內心。[五] 好几天没有接到成家栋的电话。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自从上次，他突然说出一句，欣然，我想和你有个未来。换来了我整夜的心惊⾁跳。 一个人，何尝不想要个结果。可是我不能。如果五年前我遇见他，我会不在乎面对一切。我有⾜够动力去追求我的幸福。可是，很多事情的改变只需要夜一之间，何况这是五年；五年前，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的  子陪在你⾝边，五年后你于心何忍去伤害她。五年前，你给了你女儿完整的生命，五年后你有什么理由不再去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五年，我们终究是错过了这五年。 成家栋终于来了电话，说提出了离婚，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哭。 不要，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那么多男人在婚外情里都是游刃有余，⽇子过得有滋有⾊。你何苦要把自己  上绝路。跟你在一起，我是自愿，没有人委屈我。我不要你给我的那个未来。与痛，此消彼长。[六] 我不断回忆着那一年。十四岁的那一年，那一场噩梦。 我的恐惧在我的回忆里百转千回。 数不清楚这是⽗亲和⺟亲之间第多少次  烈的战争。为了一个突然闯进我们的家庭的一个女人。每次⺟亲凄凉的眼泪只会换回⽗亲暴跳如雷的吼骂。 再多的眼泪怎么可以换回一颗驿动的心？ 每当这个时候，姐姐总是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不停的安 我；不哭，不哭。我厌恶他们，厌恶⽗亲的自私，厌恶⺟亲的软弱。 厌恶他们当 成了负担和累赘还要苦苦维系这个已经破裂的家庭。⺟亲杀自了，这个软弱的女人最终还是用这个软弱的办法逃避了生活。 安静的医院里，她拉着我和姐姐的手，眼角流出了她人生最后一滴眼泪；记住，你们以后不许做伤害别人家庭的事情。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个月后，一个神态媚妩的女人走进了我的家。 为了表示议抗，我和姐姐先后离开了那个家。对于我们，那已经不能再叫家了。那是我永久的疼痛，永久的噩梦。我们把对童年的回忆都埋葬在了那里。 我用逃跑的速度远远离开了它。 [七] 成家栋零晨三点打来电话。说想我了。 我也在想他。 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开始整夜失眠。象条缺氧的鱼，漫无目的在房间里光着脚走来走去。 我害怕⼊睡，睡着了总会梦见⺟亲哀怨的眼神；不许做伤害别人家庭的事情。  魂不散。我不知道是应该对⺟亲忏悔还是该对她承诺。我没有去伤害别人，也不会去伤害别人。 这样矛盾的煎熬里，我迅速憔悴下去。 我又开始拼命吃辣椒，辣得我泪如雨下。 这样拼命伤害我的胃伤害我的⾝体，是为了惩罚自己，⿇醉自己。 我害怕自己走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中想他，害怕坐在 台上看星起星落时想他，害怕在风中奔跑时想他。这样狂烈的想他，却因为不能伤害他的家庭而不能去得到他，这样窒息的觉让我生命在慢慢枯萎。每次，面对成家栋的左右为难。我的心越来越疼。 竟然不能让他做出伤害任何一方的决定，那么这个选择还是我来做。虽然心里有千般万般不舍。 [八] 我决定回家，回我北大荒上那个农场的家。经历了这么多，我突然有点明⽩⽗亲当年的心情。 情无罪。离别了八年的故乡，我象朵漂泊的蒲公英回来了。 走之前，收拾完行李，留了一封信给成家栋。我告诉他； 我带走了你给我的所有幸福的回忆。以后的⽇子里有这些回忆温暖着我，⾜够。失去的时候，我不能再挽留，唯一唯一还能做的就是不把你忘记。我会一直把你尘封在心里。用我一生去慢慢回忆。这个城市我再不会回来了，这里有我太多的 笑和泪⽔。我希望你的将来能继续幸福生活下去。亲的。保重。我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喜 人间蒸发的觉。这个南方的城市，对于我来说，终于成了一座空城。 看见的，熄灭了， 过的，消失了。[九] 两年过去了。 我用一转⾝离开的他，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 [十] 秋天又来了，我剪掉了跟随了我十年的长发。 别人说这叫从头开始。我的人生真可以从头开始吗？ 放学了，我一边微笑着回答那些孩子的招呼：许老师，再见。一边穿过学校长长的走廊，准备去基地看那些无声无息绽开的葵花。寂寞的时候，我喜 和这些花做伴。看着它们从开放到枯萎，然后又开放又枯萎。这样，我就对生命里得到又失去的东西不再惋惜。我知道青舂虽然已经开始散场。不管将来的路是不是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我想我还是会勇敢的走下去，头也不回。 许老师，许老师。一个幼稚的声音喊我。 我停下脚步。 许老师，学校传达室有人找。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 转⾝往回走，一定是⽗亲来看我了，这个星期没有回去看他，一定又想我了。 站在空  的 场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秋天的光刺得我眼睛想流泪。成家栋，这个我梦里出现几百次的男人突然实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还是那样俊朗，那样让我心动。千言万语只说出来一句，你怎么来了。他轻轻拥我⼊怀，我找了你两年。你怎么舍得如此忍残。以后再不要这样偷偷的逃走了，答应我。 那，那…我半天说不出来我想说的那句话。 成家栋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自由了，她和孩子移民去了加拿大，那是她一直的梦想。这次是她放弃了我。我们没有人伤害过她。 我笑了，泪眼朦胧间，仿佛看见了⺟亲在云端深处，也看着我笑了。 我固守着一个人的天长地久，就是为了有一天，在你一转⾝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花开花谢，无论何时。 我终于守到了你的转⾝。 wWＷ.baＮＩanXｓ.c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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